橡胶栽培生态组成立于1958年,是当时华南亚热带作物科学研究所橡胶系下设的专业组之一,其任务是从事橡胶栽培技术的研究。
一、栽培生态组组建时我被所长“骂”上台
1958年夏初,华南亚热带作物科学研究所由广州搬迁到橡胶生产基地海南岛儋县那大,大家都挤在联昌试验站(现试验农场一队)。站里原本不多的房子,哪里容得下突然而来的那么多人?不少人只好住在该站周围橡胶树林间临时搭建的茅草房内。领导也不例外,何康所长全家就住在一间茅草房内。当时,在划拨给研究所的土地中,有一块地原是华侨小农场的,以后命名为宝岛新村。我们就在那里积极建设新房舍。一天晚饭后,我正在利用搬迁时装东西的旧木箱改制胶苗根系观测箱,何康所长来到我们的住处,找我交谈。他讲到,根据新的情况,原在广州时的组织机构已不能适应现在科研工作需要,需立即改变。为此,确定成立橡胶系、热作系、热带农学系、产品加工系、综合技术系与图书情报室等主要研究部门和试验农场,以及组织领导处室、机关后勤部门等。另外积极筹办华南农学院海南分院(即华南热带作物学院的前身)。橡胶系下设遗传育种、栽培生态、土壤农化、生理割胶、农业气象、水保灌溉等6个组,此外,还有气象站、灌溉站等。将试验农场的一队(即联昌站),作为育种组的试验基地;二队为生理割胶组的试验基地,并担负部分养猪种菜后勤任务;三队和苗圃队为栽培组的试验基地;五队为土壤农化组的试验基地。刘松泉教授任育种组组长兼一队的队长,肖敬平教授任生理割胶组组长兼二队队长,黄宗道教授任土壤农化组组长兼五队队长,栽培组组长和三队副队长要我担任。聆听之后,脑子如过电一样有些轰然,深感自己没有这个组织能力,又是党外群众,不掌握党的方针政策,惟恐带不好队伍,事情办砸了,于公于私、对人对己都不好,从心底里不愿意当领导;只盼做一个具体工作人员,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并力争做好,即使在研究岗位上干不好,造成的影响也不会那么大。热作所在广州时期,生态造林室的领导工作,一直是何敬真教授担任的,何老德高望重,是大家敬佩的前辈。为此,我一再坚持并力推仍由何老继续担任橡胶栽培组领导。但何老另有任用——调任热作系主任,兼管植物引种园的工作。我总认为这个担子太重,放在我肩上,很难挺得起,不愿干。何所长对我作了较长时间的说服工作后,看我仍固执无转意,也有些不耐烦了,便很严厉地说:“这是国家给你的责任!”到了此种地步,我还有什么好说呢?只有不情愿地低声回答:“我听从所领导的安排。”他离去时,安慰我说,以后遇到什么难题,随时找领导,我们会帮助你解决的。我这个栽培组长,就是这样被所长“骂”上台的。那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能入睡,在发愁,思考着这个组长兼试验队长该怎么当,但始终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
二、人员配备
热作所将要搬迁到海南之前一年,1957年初,生态造林室的庞廷祥调往粤西试验站任副站长,以加强试验站的工作。随所搬迁来海南的原生态造林室的人员,计有何敬真、邓励、王秉忠、陈作泉、单志宜、郑坚瑞、陈有义和我等几个人。新机构成立时,何敬真、邓励、郑坚瑞和陈有义诸位调往热作系和植物引种园,新组建的栽培组只剩下4个人。不久,海口农校当年毕业生有一批分来热作所工作,其中2位分配到栽培组。王秉忠兼任苗圃队队长,而后不久,他和黄守锋、黄理常进住苗圃队,开展橡胶种子和育苗的试验研究工作。陈作泉、单志宜、周经帝和我4人仍留在试验农场一队,开展老胶树根系和覆盖植物(生物学)的试验研究。暑期后,南京林学院毕业生胡耀华分到栽培组工作。以后陆续有森林、生物、农学、农药等专业的本科毕业生来栽培组工作,以充实和加强栽培组力量。从1958年栽培组成立到1969年“文革”时期所院暂时停办,科教人员下放各农场劳动,接受再教育时,除先后调离的人员(有单志宜、聂培林、孙英华、雷斌、王秉忠、黄理常)不计外,栽培组实有人员计有陈作泉、胡耀华、黄文正、陈明秀、周裕芳、李国、唐自法、温玉玲、黄守锋、周经帝、袁学文、唐辉宇、冯尔圣和我共14人。下放劳动期间及稍后,温玉玲、袁学文和唐辉宇先后病逝,冯尔圣溺亡。他们都是刚出校门不久,要为国家和人民贡献力量时,就不幸过早地夭折了,实在令人惋惜哀痛。
1970年,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在原热作学院基础上,创办了兵团热带作物学校,培训各农场选送的职工,特别是城市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学习时间长短不等,一般只有几个月。教员是从下放农场劳动的科技人员中陆续抽调回来的。其中,有原栽培组的许成文、王秉忠、胡耀华、黄文正、陈明秀等。以后,陈作泉、唐自法调往外单位,李国去香港定居。1973年4月,恢复研究院体制时,栽培组原有的老人剩下的已不多。好在“长江后浪推前浪”,新生力量不断补充,加强了栽培组的工作。
三、研究业务范围
广义言之,凡能促使胶树速生、高产、稳产的技术措施,都属于栽培生态组研究的范围,但是由于热作研究所业务机构设有植保系(1959年设立)和橡胶系等,而橡胶系下又分设那么一些专业组,每个系、组都有自己的主要研究对象和与某些组交叉研究的边缘问题,因而栽培组的研究范围,显然不是上边所说的广义的栽培技术范围,那么究竟是什么呢?概括说来就是其它系、组不研究的栽培技术问题。具体说来,有以下几个方面:(1)热区的环境特点与宜胶地选择,林地规划设计和荒地开垦;(2)采种育苗和定植材料的培育技术;(3)种植形式和种植密度;(4)胶园水土保持,包括工程措施和生物措施;(5)胶树抗性栽培技术措施,如胶园防护林和修枝整形技术及防寒措施等;(6)胶园植被及其管理,含人工植被和天然植被;(7)老胶园更新技术;(8)其它实用栽培技术,包括定植技术、挖穴压青施肥、深翻改土、死物覆盖等。
要栽培好橡胶,对胶树的生物学特性和垦区的生态环境,还必须有全面深刻的了解。在此基础上,选用栽培技术措施,可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栽培组以垦区的生态环境和橡胶生物学作为基础,自成立那一天起,就开展橡胶树根系的研究,稍后又开展对胶树叶和种子的研究等。
育种组郑学勤教授等对胶树的花、花粉和果实发育进行了研究,生理割胶组张耀宗先生等对茎干和树皮进行研究,都取得了可喜的成果。把这些成果综合起来,再加上以后栽培组提出划分的橡胶树的年龄阶段,就构成了较为完整的橡胶树生物学雏形。这在1960-1961年何康所长组织领导并亲自参加编写的《中国橡胶栽培学》中已有概述。
四、研究工作的主要经验和成绩
(一)科学研究和生产劳动相结合,科研为生产服务,互相促进,共同提高
科研工作实践应该做到:(1)设立研究课题时,要充分考虑生产的需要;(2)生产发生重大科技问题时,要满腔热情地帮助解决;(3)调查总结和推广生产经验;(4)与生产部门共同搞试验研究;(5)尽可能地接纳研究生产部门提出的重要科技课题;(6)在生产单位布置试验时,超出生产费用的部分,要予以适当补助。热作所下迁到海南橡胶生产基地之初,领导根据当时所院的具体情况,提出“一统、四包、三结合”的方针,即在所院党委的统一领导下,科研人员包研究、教学、生产和推广,科研、教学、生产三者相结合。
当然,在紧密结合我国生产实际的前提下,还必须了解报道国际上有关热带作物科研与生产动态的信息。20世纪60年代,时任农垦部副部长的刘型同志来所院视察工作,谈到科研要出成果、出人才时说,你们订购了不少中外文书刊,设有科技情报室,配备有英、法、日语等翻译人才。每月出一本《热带作物译丛》是必要的。这很好,但还不够。热带地区绝大多数国家,长期来都是欧美列强的殖民地,他们的科学技术成果,基本上都是用英语或是法语写作发表出版的。科教人员应掌握英语和法语两种文字工具,这样参阅的范围就广了。为此,所院办起了外语学习班,何康所长带头参与,早晚所院一片读书声。
(二)内外结合,请进来,走出去,发挥各自所长,取长补短,共同提高
(1)1960年初夏,在经济生活非常困难、交通条件也很差的情况下,热作所就组织了主要科技人员,和四省区热作所站的科技骨干共20余人,由何康所长带队,奔赴云南植胶区进行调查研究,历时约2个月,跑遍了云南各橡胶垦区,对云南的植胶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认为云南特别是西双版纳地区,是个很好的植胶基地。各专业写出专题报告,并在此基础上,写出考察总报告。这是首次对云南植胶的综合调研。此后,各专业系、组常组织综合队伍或专业小组去云南进行调研。
(2)在调研海南岛不同类型区橡胶农场的杂草杂木时,邀请中科院华南植物所的陈少卿高工和海南岛植物园的钟义先生等植物分类专家参加,所得结果为胶园化学除草提供了基础理论。
(3)同云南热作所一起,在西双版纳飞龙农场和温泉农场搞橡胶样板田。与飞龙农场共同总结出“秋季芽接,带干(砧木)过冬,来春寒潮过后锯砧,萌动芽接桩抗旱早定植”的经验。应用此措施可争取胶苗当年最大生长量,有利苗木越冬;冬后顶蓬叶腋芽抽出分枝时茎干已有足够高度(3米左右),避免了修芽之劳;可避免用芽接桩定植后,接芽虽活着,但久不抽生的情况;比矮切干芽接苗提早一年定植,且节省苗圃一年的抚管费用。因此,此经验很快得到推广。
(4)与广东农垦总局李乐平高工等一起调研胶园梯田,与海南分局邓春元高工等一齐调研橡胶速生环境条件,得到有关领导的好评。
(5)与粤西站庞廷祥研究员等一同在黎垌农场蹲点搞调研,发现在生长桃金娘、岗松的林地上,用矮切干芽接苗春雨时定植,胶苗当年通常长成6蓬叶,低温旱季前各蓬叶很少脱落,苗高3米左右,林相整齐,生势旺盛,欣欣向荣。这是农场职工在多年生产劳动中,悟出在高温多雨的季节,充分供给胶树生长所需营养,就能促其速生,因此抓集肥、施肥不放的结果。每个抚管工管区,都配有两个带盖的大水缸,采割青材料和收集居民点的人粪尿,沤制水肥。临施前加入适当的氮磷钾化肥,搅拌均匀后分施各胶树,随后盖草或盖土,防止蒸失。从3月到11月,尤其是5-10月,每天就是采集肥源、挑水、沤肥和施肥,劳作不停。每人虽都有垫肩,两肩还是磨压出老茧来了,但却换来了茁壮成长的胶苗,还是可喜的。
(6)与土壤农化组陆行正研究员在五队共同搞“深翻改土与橡胶根系”试验,其结果再次证明深翻改土对橡胶根系的组分、分布、根量和寿命等,都有很大影响。
(7)生产建设兵团电告热作所,说是三门坡农场部分胶苗发生“毁灭性病害”,命热作所立即派科技人员前去研究解决。与植保系张开明研究员同往调研。初步结果认为,胶叶变窄、变长和扭曲,是因施肥不当,造成缺锌所致。建议用硫酸锌液喷洒叶面与灌根,新抽叶即恢复正常。
(8)胶园防护林经多年台风危害和人为盗伐,造成不同程度的残缺不全,影响防护效果。与气象组郑国光、沙世雄等人去一些农场调研,提出残缺不全林带处理的标准。
(三)调查总结生产经验
橡胶农场分布在全国广大的热区,千百万职工整年在进行生产劳动,其经验是丰富多彩的。栽培组把调查总结生产经验,作为主要工作之一,在人力安排和时间分配上,不少于总量的三分之一。
(1)20世纪60年代初,栽培组在东太农场调查总结开割胶园的生产经验。割胶能手黄凤娇的割胶技术特点是“稳、准、轻、快”。她一早去树位割胶,近午时把收的胶水担送到收胶站。休息到下午3点,再去树位砍草、积肥、施肥,或整理树位,搞树位清洁。她割胶不像归国老侨工罗××。罗的割胶技术高超,能割得很深,只留下一层比纸还薄的水囊皮。可看到皮下木质部的纹理,但不能说他割伤了树,却使以后产量不仅上不去,还会减少。他割的树位割胶一年,就要求调换,但谁也不愿意接割他的树位。要使胶树高产、稳产,除要好好割胶不能乱来外,还要施肥砍草,抚管好胶树。组内有同志把这种情况写信向橡胶系领导作了汇报。去南田农场调研,归国老侨工曾祥虎介绍他的经验说,我割胶时是分别对待的,对为数不多的几棵高产树和特高产树,我则刀下留情,进行浅割,只割掉沙皮或最深只割去少部分黄皮,以资保护。遇到队长检查树位,免不了受批评,说“曾某的树位今天有多少株割的不够深”,殊不知这是我故意浅割保护胶树的。对割线长短不等干涸的胶树,视情况割割停停,如被队长查着了,又不免挨批评,说“曾某的树位今天有多少株树漏割”,其实这是我有意不割,让它们“休养生息”的。到了年底算总账,在完成产胶任务的名单中有我曾某。在增加死皮停割树和增加割线成段干涸树的名册中却没有我。而我割的树位中,原有的死皮树中却有一株恢复了产胶,割线成段干涸树中有几株恢复了全线排胶,因而受到队里表扬。以后调研新星农场先进胶工陈飞燕的经验时,她说为了创高产,放(产量)卫星,特别加强对胶树施肥管理。我父母是生产队的饲养员,他们把猪牛粪便,除供菜地需要外,剩余的都运到我割胶的树位里,施给胶树。我的抚管水平可以说是队里和场里最高的,老远就可以看到有片胶园翠绿翠绿的,与其它的胶园长得不一样,那就是我的树位。但因不懂产胶道理,以为自己的胶树底子厚,强割没关系。割面涂乙烯利,树头打洞施电石,称为“上帮下促”。不减刀,也不浅割。没多久,胶水变了样,出现胶、水分离,呈豆腐花状。继而割线大段大段不排胶。成了现在这个样。如今明白了施肥抚管是必要的,但施肥再多,抚管再好,也抵挡不住胡乱割胶造成的伤害。“文革”期间,在东兴农场调研时,总辅导员曾××说,当辅导员之前,他承割的树位有几株特高产树,每次割都产胶水一大杯,很想知道它们的产量到底有多高。仔细割,越割越深,胶水一次比一次多。这次放上2个胶杯,下次搁上一个大海碗,最后把蒸饭的大饭钵换上去盛胶水。没多久,割线一段一段地干涸,胶水变成豆腐花状,最后,全部死皮停割。就这样,好奇和贪心使我把高产树割成死皮。以上经验表明,要使胶树高产、稳产,必须是好好割胶,保养胶树,施肥抚管,三者缺一不可。何康所长和黄宗道教授把它归纳为“管养割”相结合的割胶法则,十分切题。
(2)在海南岛蹲点调研,无意中发现一片PR107林地,几乎没有缺株,大小也差不离,树皮完好,光洁润泽,特别招人喜爱。不像RRIM600等其它品系林地,受台风影响有断倒缺株,寒流年份会造成割面破皮流胶,形成大小不等的胶垫。后在保显农场调研,也见到PR107林地完整无缺,林相整齐,生长茁壮。保国农场附近种植的PR107林地,也同样完整无缺,而近旁的PB86林地却残缺不齐。两相比较,相差悬殊。儋县是海南重要植胶区之一。所院试验农场种有RRIM600、PR107及其它品系的林地。RRIM600林段受台风危害有断倒残缺株,寒流年份即遭受寒害。而PR107林地,既无风害,割面也无寒害;只是在出现倒春寒的年份,新抽生的幼嫩芽叶,和其它品系一样,会受冻枯萎。RRIM600的产量比PR107高1-2个等级,但就单位面积产量而言,RRIM600并不比PR107高,在很多情况下还要低些。这是由于PR107林地上有效割株比RRIM600林地的多。因此,在海南西北部植胶区应适当提高PR107的种植比重。把这种情况告诉了生产部门的同行,他们乍一听,半信半疑。通过再查,才确认这一事实。
(四)积极吸纳其它单位和别人的成果,补充提高自己
(1)更新橡胶林地残留的胶树树桩和森林地砍岜烧后未进行全垦、残留下的一些杂木树桩,都可能染有根病,成为新植胶树根病的传染源。植保系利用化学药剂(除草剂)来毒杀这些树桩,使其尽快死亡和腐烂,减少和消灭根病的传染源,获得良好成效。毒杀树桩是栽培组胶园化学除草的内容之一,吸纳植保所这项成果,验证和补充自己的试验结果。
(2)土壤农化组为保护和培肥胶园地力,也种豆科覆盖植物。它设有化学分析实验室,对不同生长龄段的覆盖植物所含养分,可及时进行分析,测得化验数据。覆盖植物是胶园植被管理的重要内容之一,吸纳这些数据,正好补充自己的不足。
(3)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来,遗传育种组就提出“划分胶树生长类型区”。1960-1970年改为“划分环境条件类型区”或“划分生态环境类型区”,与生产部门一同把全国各省(区)的植胶区,依据胶树受寒害或风害轻重程度和发生概率,划分为21个中区,每个中区范围内依地形地势,主要是坡向、坡度和坡位,再划分为小区。根据中小区的特点,配置品系,采用相应的栽培措施,简称为“环境、品系、措施三对口”,实际成为栽培组以生态环境和胶树生物学特征为基础,研究实用栽培技术提法的具体表述。林业方面提出的“适地、适树、适法”营林法也是这个意思。
必须指出,吸纳他人的成果,一定要尊重他人的劳动和具体成果的权利,否则就不免有抄袭、剽窃之嫌了。
最后,再写一个思考已久的问题,供参考。
胶树速生、高产、稳产,需要一整套实用栽培技术措施来保证。在热作所,这套技术是由分设的各专业研究单位分头研究完成的;由谁或哪个单位来抓总,把这些分散的实用栽培技术有机地综合成一整套完整的措施,一直没有明确。环视各专业组,栽培组担当此任务似比较合适。由于未明确,栽培组当然也不便把手伸得太长。1960-1961年,由何康所长主持并亲自参加编写的《中国橡胶栽培学》,首次把橡胶栽培技术汇总起来了。1978年和1990年由热作学院栽培系为主,编写了《橡胶栽培学》第一版和第二版,分别汇集了当时的科研成果和生产经验,代表当时的科技和生产水平,但同时橡胶病虫害防治和橡胶育种的内容却各自成书,又从橡胶栽培学中抽出去了。为此,建议如下:
1.尽早明确由谁或哪个单位把各专业研究部门提出的橡胶栽培技术,有机综合成一套完整的实用栽培技术;
2.橡胶栽培技术似应涵盖橡胶病虫害防治和橡胶育种这两个重要方面内容,应从栽培技术角度要求来写,而不是从学科角度去写;
3.《橡胶栽培学》应该基本定型,以后每次增订只需增加新内容,删除过时的东西,编写框架不应有大变动;
4.《橡胶栽培学》为高等院校师生教学用书,而不便于橡胶生产工人和胶农学习应用;应在每次增订后新版的基础上精简浓缩内容,写成栽培技术规程型的《栽培技术手册》,印发各橡胶垦区的生产职工和农村胶农,人手一册,作为贯彻落实技术措施的指南。
(许成文 农业部农垦局总工程师,原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橡胶系副主任、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