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号,雨水初停的傍晚,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机场,冬季奥克兰盛行的东风,就像顽皮的小孩掀起我的帽子。望着夜幕下明亮的城市,一座帆船的故乡正在张开她巨大的怀抱迎接我们。
行在奥克兰
第一天去我们的学校——奥克兰大学的Enlingsh Laugue Acadamy,许多人就有一种想跪倒在奥克兰复杂繁琐的公交牌下的冲动。奥克兰的公交没有站点名称,全部都是代以数字。定眼一看,密密麻麻如同抱团在一起的蝌蚪一样,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蝌蚪的雄雌。如果仔细一想,将站点直接变为数字序列,“数字化”的站点,无须琐碎的文字,岂不是更加便捷了?新西兰是移民国家,不仅是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还汇聚了世界各地的民族以及千奇百怪的语言。只需要记住4个数字,而不必背下如northcote shopping centre这样长的地名。把长得蚯蚓一样的地名交给地图,用数字构造方便的站点,这也是一种人性化设计。
奥克兰公交车上会提供免费的公交线路时程表,上面有详细的出发时间、到达时间、途径站点、价格,还将工作日与周末假日分开,不同的时段有不同的公交班次。而在站点的设计上,也是有相当的研究,在线路较多的站点,一般会有电子公交牌为游客提供公交信息;线路较少的站点则是提供公交牌,而公交牌上一般只有8到9条线路,不仅简单明了,而且可以提供详细的信息,这对自由旅游者有很大帮助。
住在奥克兰
第一天走近我的homestay家,从外看来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平房,纯白色的砖头墙,棕灰色的木制屋顶,尖顶哥特式风格,没有奢华的面貌,没有富贵的气息,但是却自有自己的精致,就像是海边的微微海风,除去了花香、果香、合成香,没有多余的赘述,淡淡的盐味跟着海风流入心扉,清新自然,令人不觉为之精神一震。
这里的街道有一种小说中跌宕起伏的错觉,时而是连续两转的弯道,时而是接近60度的坡度,时而是似曾相识的小道。尽管就像是田园小路一样的阡陌交通,但却是干净得仿佛是每天都被刷新了一遍。也许是自然之神每夜在人们熟睡之时,降下雨水,洗刷街道,第二天又以灿烂的阳光,照亮干净的柏油路。奥克兰分为城市与郊区,郊区以住宅区为主,在住宅区的街道上我从未看到过垃圾桶,不像中国每400米路就能发现一个垃圾桶,其中的原因也许是没有人会在大街上乱丢垃圾,所以就不需要在大街上放置垃圾桶。当地人解决生活垃圾的办法在于每户人家门旁的那一个垃圾箱,当地人会将垃圾分类了再按时放置在路口,交由垃圾处理公司集中解决。
食在奥克兰
第一天来到homestay家,家里坐在餐桌上时,我的homestay mother Kana给我做了意大利面,来自日本的Kana把意大利面条做出日本料理的味道,她把洋葱、胡萝卜、青椒、豆角、豆腐、肉末、辣椒与意大利蝴蝶面炒在一起,虽然感觉奇怪,但是味道上乘。我问Kana:“这是意大利面吗?”Kana微微一笑说:“不,是kiwi food!”我不禁又一笑,心想,少来狡辩!
其实,新西兰的kiwi是毛利文化与英国文化诞下的混血儿,所以当地人都自称为kiwi。而当地流行的kiwi food则是一种毫无标准可言的食物。我问过了一些当地人,有的人说,当地的猕猴桃是kiwi food,有的人说新西兰的各种pie是当地出名的kiwi food,也有的人说,kiwi food其实就是新西兰人日常吃的普通食物,众说纷纭。Kiwi food就是一种连新西兰人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食品,可以是猕猴桃,可以是pie,也可以是牛排,也可以是奶酪, 你怎么觉得?这仿佛是打了一个哑谜,留给了好奇的旅行家们无限的想象空间:“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kiwi food呢?”
爱在奥克兰
第一天我穿过玄关,在Kana的带领下,步入走廊,两侧的墙壁挂满了温馨的家庭合影。走廊尽头是我的房间。我打开门,一张充满日式风情的床,有古旧木头味的书桌,暖暖的桔黄色灯光下,我看见桌上的一张信纸,上面写着:“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家庭。”我抬头看着墙上的小花篮,顿生感动。这时,Kana轻轻敲了敲门,微笑着告诉我,晚饭开始了,快来吧!我已饥肠辘辘,便兴冲冲地跟着Kana走进客厅。屏风一拉开,我便惊喜地看到两个可爱的孩子,男孩kaiyu大声的一句hello,女孩arisa腼腆地挥了挥手。Kana拍了拍椅子说,快过来坐吧。我赶忙坐下,她一边给我盛上一碗意大利面,一边打趣说,快吃吧,吃完你再告诉我,关于你的旅途故事吧。那一晚,我听见了窗外淅沥沥的小雨,感受到了火炉里飘出的温暖,看着kana在地图上一边指出中国、日本与奥克兰,一边向我讲述她的故乡——日本的种子岛。Kana操着极其不准确的音调说我的名字,我也模仿她的音调教她说我的名字。
Kana是个和蔼的日本妈妈,在我回国时,她特意为我整理了衣物,无论衣物是大是小,到她手中,一件件都叠成豆腐块,一块块地将行李箱塞满了。我忍不住称赞道:“厉害!”kana笑着摆摆手说:“小意思。”kana说完看看手表,又说道:“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出发吧。”我略为错愕,惋惜地说:“真快啊!其实我很留恋这里。”kana微笑着说:“你的父母还在中国等你吧!以后再回来,这里还是你的家!”
不知为什么走的时候,又下起了雨,阴晴不定的奥克兰,也开始哭泣了吗?